正因为如此。
她才感受到一道侵略性质很强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那是一种带着上位者压迫的审视,好像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给剖析的半点隐秘都不存在。
良久。
沈周懿才听一声轻描淡写的笑。
没感情,生杀大权在手的残忍。
“不害怕?”
他指了指地上蜷缩着的那人,几乎已经奄奄一息,再不送医救治,怕是回天无力,手脚那种外伤已经那么严重,不难猜测,内脏筋骨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怎么惹了事,要走这趟非人类的鬼门关。
沈周懿仍旧保持着那表情,“怕,但与我无关。”
他人生死。
她的确不关心。
她本就是这样一个情感淡薄的性子。
没有共情那种感觉,心里甚至没半点波澜。
男人指尖夹着烟,在烟灰缸里掸了掸,匿在天光下的眸,细细地在她脸上逡巡,看着这张极具个人特色的东方面孔,漂亮,淡然,处事不惊。
柔而有力。
像是在一团棉花里深藏利刃般。
总能见血封喉的一击致命。
这是他的直观感受。
东方女人,鲜少能有给他如此这般印象的。
他面前木桌上,放着一把枪,是一把左轮枪,他握在手里漫不经心把玩,唇边的烟星星之火给他那冷魅的面孔染上几分神秘的艳,除此之外,只有锥心刻骨的冷漠。
“走,是可以。”
“可这位漂亮的女士,你看到了不该看的,我该如何权衡?”
这话说的。
音色格外沉稳与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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