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发现窗户没关。
雨水溅洒进来。
她顶着狂风暴雨去关上。
转身回来时,她观察了一下机器上面的指标,好像有细微的浮动变化。
想要叫人,但是这个时间段都在休息,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多了。
这个想法打消。
沈周懿坐在床边,清丽的眸子盯着男人:“你真是我的灾星。”
偏生,她还不得不妥协。
沈周懿几乎是臭着脸的。
每天等着他醒,每天都在落空。
余光下挪。
发现男人手背竟然渗透出了血迹,不知是怎么回事,开始回血。
延顺着手指往床单上淌。
沈周懿立马起身去调试输液的速度。
现在她可不想让庄怀隽死,他必须活着才行。
血流的不少,她又抽了抽纸过来,捏着男人手腕,将他手上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看着不至于那么瘆得慌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总觉得室内有森森的感觉。
沈周懿好巧不巧地抬起头。
就在那一瞬间,对上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眸,在夜色里似乎比那雷雨天还要深邃无垠,好像为了配合,窗外闷雷闪过,照亮了那么一瞬。
他视线缓缓地下挪。
落在她的手上。
有血迹,看着渗人。
他情绪不变,语气却阴刻:“你做什么?”
沈周懿平静地松开,将那团纸扔进垃圾桶:“怕我宰了你?”
庄怀隽抬起另一只手,摘了脸上的氧气面罩,黑黢黢的眼瞳透着不明的光,尾音微哑:“你很幽默?”
沈周懿往后一退,对于男人的尖锐,她道:“跟一个神经病谈幽默,除非我跟你一样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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