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必要跟傅景行说这些,毕竟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理解,反而会觉得她是跟他过不去,从而动怒。
越是平日里一脸和善笑眯眯的人,生气起来越是吓人,他如果真想发火,惹怒他的人连个跪下求他的机会都不会有。
黎荆曼跟他认识三年,嫁给他一年多,对这句话的理解刻入灵魂。
傅景行打从黎荆曼二次出逃后就对食物没了胃口,最近一直没怎么吃过东西。
哪怕人回来了,他也没对食物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一边抱着孩子喂奶粉,一边时不时地往垂眼吃饭的黎荆曼身上看两眼。
长而密的睫毛随着他不时抬眼的动作一颤一颤,像展翅欲飞的蝶,在他完美无瑕的侧脸曲线上翩然起舞,在空中形成优雅而又让人心悸的弧线。
黎荆曼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她不给回应,慢吞吞嚼咽着口中的食物,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努力把吃饭的时间延长。
可再长的一顿饭,也终有尽头。
傅景行把午睡的奶娃娃放到了婴儿房,嘱咐保姆看好后,这才踱步走到漱完口的黎荆曼面前,在她低垂着的眼睛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两天去哪了,过得怎么样,抛夫弃子的日子舒坦吗,跟我回屋聊聊?”
黎荆曼没动,不,应该说,她看到他的手后,反而面色惊恐地后退了一些。
傅景行嘲讽地看着她的动作,此时傅家的所有下人全都知道风雨欲来,懂事的回房了,客厅就只剩下了他和黎荆曼两人,他终于卸去了所有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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