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医生显然对云溪这位监护人所望甚重,交待的任务也多,逐条谈完,已经日薄西山。
傅闻远又再开车返程,中途接上了去医院体检的阿姨。
阿姨在路边等他,上车还没坐稳,便急着问道:“先生,大夫怎么说的?”
傅闻远边打着方向盘倒车,边挑能说的都说了:“饮食清淡。暂时不带他接近有水的地方。有机会带他出门,但要征得他同意。时常谈心。他不愿意回去读书,有时间就陪他复习,给他讲讲辍学的坏处。等他好一点以后,曾经掉水里的事,得慢慢引导他面对,回忆细节,学会倾诉。”
阿姨道:“……跟在家里给我说的差不离。”
傅闻远“嗯”了声。
要是一样,就不用再叫监护人去一趟。
聊过一段,医生问道:“您了解傅云溪的性向吗?”
傅闻远顿了下,道:“不了解。”
云溪喜欢男性还是女性,傅闻远确实说不上来。他还太小,开始性爱生活,只是因为傅闻远想要。如果顺其自然,让云溪在恰当的时间做出主观的选择,傅闻远不确定对方是男是女。
“你们没聊过这个问题……挺正常的。”医生倒没多奇怪,“他很害羞,也很警惕,跟我说的也不多,问深了不回答。但从某些心理意象上来看,傅云溪似乎对性有某种恐惧和抗拒的心态……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不知道跟他的应激性障碍有没有关系。又因为之前了解到,他有男朋友,所以我在想,他对性的抗拒是不是针对某个性别,是由某种实质性事件导致,还是只是成长过程中自我认知发展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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