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高朗昏过去的时候,这怂祸祸是恨不得跟他一块昏过去算了。
这算个怎么回事?咋还越治越歪了呐?
西医误我!
没办法,祸秧秧只能干回她老本行,切脉——
她将人掌心上翻,手指搭在脉上,食指切寸,中指切关,无名切尺,屏息沉气,下一点力,感受他的脉搏。
脉数有力,阳气独盛,一息五至以上,应是邪热鼓动导致的血行加速,再细摸,紧蹙的秀眉闪过丝疑惑,革脉浮大中空,精血亏损之兆。
看脉象问题不算大,只是她想不明白,这年轻大小伙子,豁条口子,咋会亏精血呐?
她俯身看他舌苔,舌根缩里头,光线暗了看不到,便不由得贴得更近了些。
蹙眉抿唇,白净漂亮的小脸一脸肃穆,这娇娇认真起来那板正样,真真勾死个人,好在这会儿殷高朗没醒,不然他估计还得再晕过去回。
“童医生?你这是……”
还没等她看出个所以然,一个男人惊讶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
童曼满脑子都是什么四诊歌口诀表,被人这么一茬,直接给茬没了,几烦燥地抬起头,怔了怔:“余老师……”
余凯康走近,这才发现殷高朗是昏着的,刚松了口气,蓦然又提了起来:“诶?怎么昏过去啦?”
他抱着最后丝希望,压低声音问道:“这、这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这祸秧秧现在可老实了:“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那、那赶紧送医院啊!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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