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的脑袋就那么毫无预兆的靠在了他胸前,她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对此无比僵硬,发妻生病去世连着好几年来,他一直修身养性,对于这些男女之间的念头极淡。随身起居用的也多是小厮,早些年间的通房姨娘早就许久不见。
现下儿媳猝然投入他怀里,他有几分急欲推开她的不适,还有几分道不明的莫名感受。
她脸埋在他胸口,他低头只能看到她露出的半张侧脸,弧度美好,楚楚动人。
他掌着她清瘦的肩,试图分隔开彼此的距离:“心柔,你醉了。”
心柔许是醉的厉害,依旧黏在他胸口,浑然没有往日的知礼守节。
靠着他好半响,既不动弹也不说话,他甚至可以听到她轻缓的呼吸,蔓延在他的胸口。
赵景山甚至怀疑她就这么睡着了,想着稍后她的丫鬟就会回来,这么奇怪的姿势,难免惹人非议,于是用了力气,想要推开她。
却没想稍一分开,她又轻叫了一声,软绵绵的嗓音含着不适和不满。
他感到头疼,垂头问她:“又怎么了?”
心柔看似比刚才清醒了一些,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爹爹,别动。我的脚,麻了。”
原来她知道他是谁吗?
那为何还做这么放肆的动作。
赵景山看她呆呆的维持着姿势不敢动,知她在缓解刚才的脚麻。便没有再推她,任由她依旧微靠着他。
肃着脸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心柔绽出一抹笑,三分迷茫七分轻佻,纤手抚上了他脸颊:“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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