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懒洋洋地开了口:“小公子愿意见我,聂大人都没阻止。请问,世子夫人是以什么身份警告我?”
孟葭神色冷了下来。
丫鬟怒道:“夫人是小公子的姨母,关心外甥正是应有之理。窦姑娘,夫人善心提醒你,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年年轻嗤:愉儿是在福襄郡主“死”后出生的,按原文的说法,生母不详,孟葭哪来的脸自认是他姨母?
当然,福襄是正妻,理论上来说,聂小乙的孩子都要认她为嫡母,孟葭硬要当这个姨母也不是不可以。可凭这个身份就想管愉儿的事,她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长了。
可气的是,原文中,还真是孟葭管了愉儿许多事,否则当初她也不会怀疑孟葭和聂小乙有一腿,孩子是他俩的私生子了。
呸呸呸,愉儿是她十月怀胎,疼了一天两夜艰难生下的,为什么要和孟葭这个虚伪的女人扯上关系?
想到这里,年年心里一咯噔:等等,聂小乙该不会和原文中一样,让孟葭照顾愉儿,所以孟葭才会理直气壮地来警告她远离愉儿吧?
年年郁闷了。
晚上,聂轻寒考较完愉儿功课,回到守静堂,发现年年正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在扯花瓣:“找他算账?还是不找他?找他,不找他……”
听到脚步声,她眼睛立刻晶亮地看了过来。
夜色如幻,明月满院,她漆黑的瞳仁倒映着月光,雪白的面庞染着怒气,鲜活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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