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脱口而出后,两人神色各异,徐凤年藏有戾气,徐北枳则充满一探究竟的好奇意味。徐北枳自幼跟随爷爷浸染公门修行,本就是长袖善舞的玲珑人,擅于察言观色,见到徐凤年露出的蛛丝马迹,留了心,却没有问询,不曾想徐凤年主动透底说道:“我跟一只躲在龙虎山证得小长生的老王八有恩怨,如果你真到了北凉,乐意放低身架为虎作伥,以后你等着看热闹就行。”
徐北枳没有接过这个话头。
徐凤年起身道:“马上要进入金蟾州,恐怕以你爷爷的渗透力,在那儿通行就不如在宝瓶州轻松了,都早些歇息。”
徐北枳欲言又止,直到徐凤年转身都未出声,直到徐凤年走出几步,他才忍不住开口,嗓音沙哑,“你取走我爷爷的头颅返回北凉,才算不负此行。”
一张儒雅面皮的徐凤年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这名比自己货真价实太多的读书人。
徐北枳双手死死握拳摆放在腿上,不去看徐凤年,“我也知道爷爷是要帮你助涨军中威望,毕竟割走堂堂昔年北院大王的头颅,比起带兵灭去十万北莽大军还要难得。我只想看一眼,就一眼!”
徐凤年问道:“徐北枳,你不恨我?”
极为风雅静气的男子凄然笑道:“我怎敢恨你,是要让我爷爷死不瞑目吗?”
徐凤年哦了一声,转身便走,轻轻留下一句,“你要见你爷爷,很难,我葬在了弱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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