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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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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像个女人一样来求你吗?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就只有谭疏收留了我……”

我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吼出来似的,可是吼完后,有一股莫名地空虚感。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他像是薄雾里的麋鹿,水中的月亮。惹人入迷自甘堕落。可我为什么要这么痛苦……

“你凭什么说我?我喜欢你,喜欢得还不够犯贱吗?”

我感觉眼眶里有一潭水在摇晃起来。傅余野的脸像是融化在湖里,波光粼粼。

“是,我没有你厉害,没有你忍辱负重感天动地……”

我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既然这么恨我,好啊,你要打我吗?你打吧,打完了消气了就可以走了吧——”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

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吵过。但是面对现在这个状况,我没想到先败下阵的是他。

傅余野用力地来擦我的眼泪,我也不知道一个男人眼泪怎么会这么多,大概把我四年储存的容量都给流出来了。

就在我一边躲他的手,他一边摁住我的时候。

车窗被敲了两下。

我和他都没管。

于是车窗又咚咚咚被敲了几下。

谭疏的声音隔着车窗传进来。

“邓陵,邓陵你在里面吗?”

我胡乱地抹了把脸,按下了车窗。

“你怎么大半夜——你,你怎么了?”

谭疏担心地拉车门。

“怎么了?”

她大半夜找我一定有事。

“噢,是小雎醒了,没看到你。”

我这才想起我把小雎一个人抛在房间里。

想要下车。

谭疏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又往车门里瞥了眼。

她惊讶地叫起来。

“呀,这——”

我从她的神色里便知道了她要说什么。飞快地拉了下她的手,她立刻住了嘴。

然后神色一下子变得生气起来。

她什么都没说,拉着我就飞快地往前面走。

到门口时,她不耐地朝跟在后面的人叫道:“请你离开这里!”

傅余野根本没理他,他矜贵的神情让谭疏尴尬又火大。

谭疏拉着我就要关门,傅余野一下子冲上来。

“喂,你干什么——”

门关上的瞬间,出现了一只手。

光是声音都可以想象有多痛。

“老师,跟我回去。”

他对谭疏很没有好脸色,特别是看到谭疏还像母鸡护崽似的拽着我。

我刚想说我不回去。

谭疏就挡到我面前,和傅余野说:“哟,回去?当初邓陵受苦的时候你怎么不叫他回去,邓陵一个人生——”

我捂住了谭疏的嘴,拼命给她使眼色。

谭疏拉下我的手。

朝傅余野继续嘲讽:“再说,邓陵儿子都有了,你现在来,是赶着来当后妈吗?”

听到这话,连我都不禁心里暗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傅余野神色越发冰冷。

他定定地看着我。

在门口的灯光下,傅余野脸上那红肿的一边特别触目惊心。

我知道我下手的力气。

谭疏也看到了,目光从傅余野的脸上,又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再到我的脸上。

把我手一放,放弃地说道:“算了,我不管了,邓陵你自己看着办吧,小雎还在等你呢。”

她放完话就气冲冲地走进了房间。

我说:“我去拿个药酒给你,你没事了就自己回去吧。”

我从没有伸手打过人,在我接受的教育里,再怎么生气,打人都是不对的,所以此刻我罪恶感特别重,他们都说我性子温和,是绝对不会和人起冲突的那种老好人,但是今天我不但骂了他一顿,还扇了他一巴掌,这样的我,和当初让他跪在书房里的傅余棠有什么区别。

亏我还一直觉得自己心疼他,可到如今,还不是也变成了伤害他的人。

而他,又是怎么忍受着一路跟到这里的。

我明明知道答案的……

我去屋子里,看到谭疏在喝水,她看到我回来,惊喜地说:“我就知道你——”

随后看到我拿了药酒匆匆跑出去,气得一下变脸,在后面说:“没出息。”

我掀开帘子,就看到傅余野一个人靠在门上,他垂着头,也没有站得笔挺,如同是一株失水的竹子。

可是他听到我的脚步声,原本暗淡的眼眸又微弱地亮了起来好像屋檐下积灰的灯。

灯光在他头顶个投下一串黯淡的光晕,让他看起来好似一个落魄的流浪诗人。

我此刻居然还能想出那么浪漫的比喻。

我把药酒塞给他。

他没接。

我以为他在耍少爷脾气。就听见他说:“老师,不要紧。”

“这点痛,比起让老师伤心,不算什么。”

他说着竟然还微微一笑。

“我不逼老师了,我总是欺负老师,老师在这里才是开心的……我现在可以回答老师了,这四年我过得很好,爷爷把峥嵘交给了我,没人能再管我,也没人能够威胁老师……”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晚风拂过田野而卷起的层层波浪,簌簌地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我握着药酒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冷汗,滑腻地快要握不住。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他的外套。

第44章

谭老先生的宅子里有间药房,里面有张折叠床。

房间里装着老式的电灯,灯光并不明亮。房间里有一面墙都是放着中药的柜子。

浓浓的药材气味冲淡了药油的刺鼻味。

我搬着一床被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傅余野倒了药油,草草擦了几下。看见我,连忙站了起来。

我把被子放在床上。

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叫他过来。

他此刻就像个乖学生,倒是有了一丝年少时上课的影子。

我倒了药油,把他受伤的手捞过来,用力度揉起来。

如果不揉开,怕是明天他五根手指就要肿成萝卜了。

我目光落在他的修长手指上,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可能让他真的在车里睡一个晚上,而大晚上开山路回去也不安全,万一来个车毁人亡,小雎就真的没爹了……

药油火辣辣地渗透进皮肤,接触的那一块,像是要燃烧起来。

如果某人不要一直盯着我就更好了。

我松了手,说:“脸上的,自己涂吧。”

我站起来,心想这里一股药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睡着。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软,此刻就乖巧地坐在床上,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说道:“老师打人的时候,超凶。”

我也不知道他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人,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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