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脱口而出,“为什么?”
陈宗月握住一瓶威士忌,照着钱丞的头砸下去!
酒瓶在头顶迸裂,碎片就像扎进耳膜,只能感觉到头皮发烫发麻,冰凉的威士忌流满面,顺便帮他消毒伤口。
陈宗月踩着地毯上的玻璃渣,蹲下,搭上他的肩膀,“没有让你提问,就闭好你的嘴。”
血淌过一只眼睛,钱丞抬手从额头到下巴抹了一把,红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陈宗月笑着捏了捏他的肩,起身对老文说道,“带他去止血先。”
天光使足劲折磨人间,洒水器喷出扇形的雾下有彩虹,这一切映在黄鹦眼中,她已经拆掉小臂上的纱布,坐在连通花园的台阶上。
察觉到有人走近,黄鹦回过头,见到来者,神情瞬变诧异地站起来,“你这是怎么……”
衣上染着血,头上包着纱,和她真是‘难兄难妹’的钱丞抢着道,“没事,撞到墙。”
不留下让她质疑辨惑的机会,他接着就说,“你在陈生家里做客,不要给他惹麻烦知不知道。”
没等黄鹦给点回应,钱丞便说着,“我先走了……”但他走下台阶前,忽然靠近她,低声告诫,“自己小心点!”
他说话同时,往她手里塞进一样东西。
黄鹦下意识地捏紧,目送他离开陈家大门,她转身走进室内,行至无人的走廊才摊开掌心。
一片包裹着纸胶带的刀片。
她有些怔住,机警听见走路声,即刻握下刀片,将手背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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