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照山挂了电话,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却始终没等到第二道冷光。
他以刚才站的地方为圆心,在其附近转了几圈,总算在人行道旁的草坪上找到了光的出处。
他从外套里掏出一张卫生纸,把那柄冰制的、被削得像短箭似的飞镖拈起来,捧在手里瞧了瞧。
如果当时肖池甯没有突然止住脚步,如果这柄冰飞镖再高个半米,以这个百步穿杨的力道,足以在眨眼间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还能安全地站在这儿,就证明了岳则章并非想要他的命,而是在警告他。警告他别耍心眼,警告他要乖乖听话。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可能。
“没伤着人也好。”
千里之外的法国,岳则章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中读着中文报,云淡风轻地对私助说:“今年的最后一天,不给首都的医护人员和警察们添麻烦。”
私助接着汇报:“听李助派去的那个人说,十七号今天是带着儿子去跟欣荣的董欣吃的饭。”
岳则章翻了一页报纸,不以为意道:“庆祝元旦,情有可原。”
“这么一看,他跟他儿子的关系似乎不像瞿成说的那样……差。他们走在路上还牵着手。”
岳则章的目光仍停留在报纸上,不知是问谁:“我的照山什么时候变成慈父了。”
他又翻了一页,缓缓道:“没记错的话,肖池甯是男孩儿,而且快满十八了。”
私助应和:“是的,岳先生,他正在读高三,明年夏天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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