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蠢了!没道理!他到底在担心个啥?
陈荏悄声说:“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抓那人,但是我想不出来,只能用最笨的法子。稍微耐心些……”
他忽然住了嘴,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林雁行。
“干……干嘛?”林雁行心跳都漏了一拍。
“催化剂。”陈荏说。
“啊?”
陈荏敲自己脑袋:“就是啊,我干嘛要用最笨的法子,引蛇出洞不就得了!下午你在这儿等着行不行?”
“行。”林雁行果断答应,“你去哪儿?”
“我去使个坏!”陈荏笑。
这个笑容……也许是他嘴里说出了“蛇”这个字眼,林雁行顿时觉得他就像一条蛇,鳞片洁白晶莹,骨骼细巧纤丽,玉石一般冰润,但绝对缠人,绝对毒。
“你不要做危险的事。”林雁行下意识提醒。
陈荏摇头:“不会。记得给磁带翻面!”说着跑了,留给林雁行一个快速前蹿的背影。
后者蹲在草丛里,仅仅五分钟后就开始腻,掏出手机玩游戏,玩着玩着也没了心绪。
他咕哝:“……你是怎么在这草丛里呆两天的……还真是蛇啊?”
他一会儿说人是狗,一会儿说人是蛇,多亏陈荏当他愣小子,不和他计较。
陈荏对刘建民的怨恨不亚于对继父,如果说继父还给过他一个蜗牛壳般的房间,那老刘当年给他的只有侮辱和打击。
没有比教师摧毁学生更容易的事了,有时候袖手旁观都能摧毁一个孩子,何况主动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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