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叹了口气,心想跟你们这些青春期小孩相处真累。
林雁行可一点儿不累,简直心花怒放,陈荏的手就握在他手心里,小白爪子已经这个天气了还带着些凉意,骨节分明,掌心却绵软,指腹圆得可爱。
他愿意把所有的形容词都献给这只手,顺便打算为张老太送锦旗,这老太太一定心有灵犀吧,否则怎么会当按头党?
张老师啊张老师,往后请您喝喜酒,给您开90年的RomaneeConti。
陈荏说:“松开些,热。”
林雁行说:“你牵我,自己把握力度。”
两人刚分开,张老太警告的眼神就从窗户内射出来,两人吓得赶紧又牵上。
反正课也听不成了,他和陈荏背对教室小声聊天,一个说“我真冤”,另一个说“我比你冤,你好歹还发了会儿呆,我可啥都没干”。
陈荏问:“你早上几点起来的?”
“五点二十。”林雁行说,“赶到篮球馆五点四十,迟到十分钟,被教练罚了绕场跑十圈。”
陈荏问:“什么时候比赛?”
“本周六开始,每礼拜打两天,好在没几支球队,俩三礼拜完事了。”林雁行敲腿说,“再不完事我要累崩了,我不怕训练,就怕早起,平常好歹能睡到六点多。”
陈荏突然想起一事儿,这林雁行天天捧着个球,也不练练才艺啥的,往后能参加艺考?
他真不知道林雁行从哪个大学毕业,上辈子从来没关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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