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让昭熙对你负责,那你就对他负责吧!”
说着容承祯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有会议,你先出去吧!去容家吃饭的事情等我跟昭熙订下时间,会通知你的!”
最后,秦筝一脸苦色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还没回到办公室,手机铃声就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她整个人就蔫了。
怎么是容昭熙,刚解决完容承祯又来个容昭熙,她有气无力地出声,“喂——”
“你在哪儿?”那边传来容昭熙的声音。
“在公司,有什么事情?”
“既然在公司,来我办公室一趟,算了,我去你那边的茶水间,你在那边等我。”
容昭熙说完这话的时候就挂了通话,秦筝见容昭熙压根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脑袋更是觉得一跳一跳地疼。
他们兄弟这是怎么了?
才解决个大的,又来个小的。
秦筝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朝着茶水间的方向走去,她倒是想看看容昭熙找她做什么。
反正她离开公司之后,往后见到容昭熙的次数也就不多了。
她来到茶水间,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想着这边的咖啡是喝一杯少一杯,便有些不舍。
毕竟在这里也待了两年多的时间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过最后成为停薪留职,想想都觉得有些高大上了。
这还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停薪留职,要不是她平日里工作卖力,容大boss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往后要是将画廊交还给简水澜,她还是可以回到这里的。
才将咖啡泡上,茶水间的门就被推开,秦筝抬眼望去,见着是容昭熙来了。
她冷哼了声,“一点儿礼貌都没有,你不挂我电话会死吗?”
容昭熙走了进来,嗅了嗅咖啡的香气。
“下回不挂你电话就是,给我也泡一杯。”
秦筝本来是不想给他泡咖啡的,但想到过几天就要离开公司,以后见面的次数都少了,便将手里刚泡好的咖啡递给他。
“刚泡上的还没喝上一口你就来了,给你!”
容昭熙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在洛城的时候秦筝伺候了他好几天,不过回来之后就不给他好脸色看了。
此时竟然将自己的咖啡让给他,难道是因为辞职成功了?
他接过咖啡,看到秦筝立即转身去泡咖啡,他吹了吹杯子里的咖啡朝着她走去。
“我听我大哥说你要辞职,怎么好端端地就要辞职了?在这边其实还挺不错的,工作也适合你,是不是待遇问题?
要不……你跟我大哥提提,我大哥也不是个小气的老板。实在不成,你再忍忍,等我以后接管了子公司的话,你就去我那边上班,怎么样?”
大不了,他给她开一个让她满意的薪资就是了。
看来容承祯只是跟他说辞职的事情,并没有说停薪留职。
怎么感觉容承祯是在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
他这个当大哥的是不是操心太多了?
“你被你大哥耍了,他就跟你说过我要辞职的事情,没说最后处理结果?”
容昭熙一脸懵逼,喝了一口咖啡问她,“什么处理结果。”
秦筝回头朝着她翻了一记白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边搅拌咖啡边说,“我辞职并非因为薪资待遇问题,而是水澜将醉桃源画廊交给我打理,我两边跑肯定会耽误,再说这边那么忙,平常还要出差,只怕要顾及不上画廊那边。
所以想着辞职一心一意打理画廊,你也知道醉桃源画廊是水澜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如今交给我打理,肯定不能让画廊走下坡路。
对于我的辞职信,你大哥也没批准,不过他说了让我先停薪留职,等水澜回来了,我就将画廊还给她,再回来这边上班。”
她看向容昭熙的时候,眼里带着几分算计的光芒,“对了,你有空的话就去我们那边买画,顺便让你同学、朋友也常去我们画廊逛逛,我们画廊的画作都是出自未来大师之手,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你看看就是当红明星应寒都去买画收藏了,以后啊,若是抱你的名字过去买画的,我给你提成,怎么样?”
容昭熙的朋友圈定然都是他这样身份的人,之前就有个程少郡,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让他们买画,估计大手一挥。
“这这这,还有这些,全都给我包了!”
多来一些这样的土豪,她何愁画廊会没有生意。
“小爷缺那么点儿钱吗?”
容昭熙一脸的不屑,“不过既然那画廊现在是由你在管理,回头我让我妈带一些夫人过去看看,那些夫人们每天闲着没事干就想着怎么花钱,定然让你日进斗金!”
更何况他老妈也挺喜欢秦筝的,估计去的话还能一起开个茶话会。
一说到容夫人,秦筝就有些怂了,她向来就怕热情过头的长辈。
特别是这个容夫人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那眼神就跟看儿媳妇一样。
看到秦筝发悚的表情,容昭熙就觉得好笑,他母亲有那么可怕?
“既然是打算停薪留职,倒也不错,等到嫂子回来了,你也就回来呗,什么时候走?”
秦筝想了想,“休息了几天,目前手头上并没有工作,既然我都要走了,应该不会再将什么事情给我处理,目前就是交接下,大概也就两三天的时间,等这边的事情落实之后,我就回去画廊上班了。”
容昭熙想着反正都在燕城,见面的机会不少,于是点头。
“行,你走的那天跟我说声,我请你吃饭,就选宴氏私房菜好了,到时候随你点菜,对你不错吧!”
秦筝想到好久没有去宴氏私房菜了,既然容昭熙请客,她怎么好意思不好好大吃一顿?
于是欢快地点头,觉得终于有这么一次可以心平气和地与容昭熙相处了。
从见面到现在两人倒是没斗嘴,也没相互损。
见着秦筝答应,容昭熙心情明媚了起来,而后又想起一件事情。
“对了,那个赵弦过来燕城了?”
好好的晋城不待着,跑来燕城教书?
这不是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筝点头,吹了吹杯子里的咖啡喝了一口才说,“是啊,下周三就要正式上课了,他也挺厉害的,要知道燕大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当老师的,燕大在全国大学可是名列前茅。”
她就想着等到那边的教师食堂开放了,赵弦就会请她到教师食堂吃饭。
听到秦筝这么夸赵弦,容昭熙就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了。
“那男人一看就对你有所图谋,往后少与他见面了。”他酸溜溜地开口。
“当然有所图谋了,他想我当他女朋友呢!”
这一点,赵弦从来没有掩饰,但是她也一直没有答应就是。
容昭熙立即就急了起来,“那你答应他了吗?”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
这一次出动不少人马都在查找简水澜的下落,然而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顾琉笙整个人也越来越是消沉。
他一天天地等着消息,一直到有一天在西江月圆的电梯里遇上正要出门的应寒。
他一下子就将应寒堵在了电梯口,一拳头直接就揍了过去。
幸好应寒发现到危险,在他出拳头的时候就已经迅速地后退了一步,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才免遭对方的拳头。
这已经不是应寒第一次躲开他的拳头了,顾琉笙看着戴着口罩、墨镜鸭舌帽的男人,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得,此时他微微眯起一双深邃的眼睛,显得有些危险,犹如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
“应寒,你还敢出现在这里,老实交给你将我的妻子藏到哪儿去了?”
但是看到消失这么长时间的应寒出现在西江月圆,是不是代表想到找到简水澜就容易了?
应寒后退了一步,依旧站在电梯间里,看着好些时日不见,清瘦了许多的男人,口罩底下的他微微露出一笑。
“许久不见顾总,不过我倒是不明白顾总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将你的妻子给藏到了哪儿去?”
说着他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又问,“之前听闻水澜不见了,莫非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你的妻子不见了,跑来质问我似乎有些不妥当吧?”
顾琉笙却是上前一步,揪住了他浅色衬衫的衣领,“应寒,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将她带走的,你说你到底将我的妻子藏到哪儿去了,虽然你将所有的监控与线索都切断,但是总有被你忽略的地方。
在机场的停车处有一只监控拍到了你们,还有那一辆挂着假牌子的黑色黑子,那个男人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更别提不过是化妆之后的你!”
他的体格,他的步伐,他的背影,都是他所熟悉的,所以他不可能会认错人。
应寒反握上他的手,然而对方揪住地太过用力扯了几下也没能将他扯开,他取出墨镜,看着将他抵在电梯里面的顾琉笙。
“我没有兴趣去藏你的妻子,顾总,还请放手,也许这事情里面有所误会,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在燕城哪儿也没去,更别提机场了。
不相信的话,顾总大可以去查,但现在是不是该放手了?不然一会儿有人过来发现你我这样的姿态,怕是要误会了,毕竟我是公众人物,而顾总身份不低,西江月圆的住户几乎都认得你。”
顾琉笙却无所谓对方是不是公众人物,也无所谓别人对他有任何的误会,他现在只想找到简水澜。
这些时日找不到她的丝毫消息,他都快要疯了!
“我只想知道你将我的妻子给藏到哪儿去了,要是不交代明白,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他关闭上电梯的门,按下了16楼的按键。
“非法囚禁?”应寒笑问,没有丝毫对他的害怕。
顾琉笙没有回他的话,一直到16楼,电梯打开之后,顾琉笙将应寒带了出去,依旧揪着他的领口。
输入了密码推开门,将应寒扔了进去。
踉跄了两步,应寒很快站好,看着好些时日没来的地方,没有简水澜的地方,确实清静许多。
不过家里的布置还是如以往一般,他回头看向顾琉笙,他已经将门给关上。
应寒轻笑了下,“顾总这样的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呢!”
然而顾琉笙还是没有回答他,而是重新揪住他的衣领子,一拳头就要揍过去。
这一次不论应寒如何躲避都躲不开对方的拳头,而顾琉笙却不这么认为。
因为下一刻应寒确实躲开了,却不似之前那样随意,而是有所准备一样。
直接用自己的掌心包住了对方的拳头,化去了一些力道,随即反剪住他的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想要将顾琉笙摔在地上,只不过并未得逞。
顾琉笙看到应寒终于开始暴露自己的实力,眼里闪过一抹兴奋,怪不得之前去他家里的时候那一拳头,应寒可以完美避开。
他很快又出招,而这个时候应寒见自己已经暴露出来,不得已只能接招。
别看应寒年轻,但是他的招式干净利落,绝对不会拖泥带水,带着一股狠意,几乎与顾琉笙不相上下。
顾琉笙的招式也不差,毕竟他幼时在爷爷与父亲的培养下也练过武,甚至请来教他的都是有名的武术大师。
加上这些年的历练,只不过面对应寒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对手的不一样,绝对在唐卿之上。
之前他与唐卿动过手,虽然没有招式,全靠拳头扭打发泄,可那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压力,此时面对应寒竟然有了压力。
应寒也没想到顾琉笙的武功这么不错,几招下来,虽然打得淋漓尽致,可是也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他只能全身心应付,若是一走神,那拳头就要砸在他的身上。
两人打了些时候,因为地方空旷倒是没有砸坏了家里的东西,不过胜负一时难分,倒是越打越是激烈。
但一番下来双方都有了受伤的痕迹,应寒头上的鸭舌帽也让他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