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点奇怪,他这一年多都没有见过许程溪和周行远了,就好像这俩人集体消失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比起之前那些如鲠在喉的纠缠,现如今安静的厉害。
“叶律师。”和雇佣他的中年男人约在川菜馆里,一片乱糟糟的环境中,眼前男人脸上却是格格不入的灰败苦涩,惆怅万分的对着叶皖絮叨:“我虽然出轨了,但也没有规定出轨的人离婚了财产就得减半吧?我跟你说,我们家的钱可都是我赚的,我家那婆娘就知道吃喝玩乐,我出轨可都是被她逼的!你一定得帮我啊,帮我跟法官求情啊,律师费你尽管开!”
总有这种把自己出轨还说的清新脱俗的男人,就好像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出轨了似的。叶皖这样的案子碰到了不少,但每每还是有点犯膈应。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儿中年男油腻腻的脸,淡淡的说:“刘先生,我看了眼陈述书,你和你妻子结婚二十七年,孩子都二十三了,结婚的时候属于赤贫状态。孩子离婚后百分之九十都是跟女方,在你先犯错的前提下,就算打官司大概也得在财产平分的情况下多补偿女方百分之十左右。”
“啊?!”刘先生大惊失色,看着他的目光顿时有些嫌弃:“那我要律师干嘛?”
叶皖:“我去趟洗手间。”
这么多年他每次遇到忍无可忍的主顾,都会找借口去洗手间冷静一下。但也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叶皖无奈的站在洗手池前冲了一会儿手,正要回去的时候就听到身后隔间的门咣当一声,随后想起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叶、叶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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