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彻底被黑云遮住,天际划过条鲜红的闪电, 闷雷轰隆隆响起, 狂风骤来, 将落在地上的花瓣席卷到半空, 舞出一个荒诞可笑的梦。
屋里很暗, 只点了一支蜡烛。
博山炉里的返魂散已燃尽, 徒留了一室香气。
盈袖痴痴地站在梳妆台前,一会儿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一会儿看着案桌上袁夫人的灵位。
她已经重新换了寝衣, 左手包了药, 凌乱的头发梳顺了,脸上的血污也洗净了。
哭?
为谁, 为自己?为母亲?
疼?
没有,一点都感觉不到。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剩下的,只有恨。
想起这段日子与陈南淮床上欢好, 与陈砚松一起用饭,每一件都让她无比恶心。
盈袖低头,看着母亲的灵位, 手指轻轻地抚.摸上面的字。
她从未见过母亲,可是,母亲一定是个很美、很温柔的女人,而且很爱很爱自己的女儿吧。
母亲的后半生,被陈砚松伤害,而且每一天都在为她哭泣,想她想到发疯,最后选择在她丢了的曹县,结束掉自己年轻的生命。
当时的母亲,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么绝望、痛苦?
忽然,外头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男人声音徒然响起,听起来很着急:“嬷嬷,到底怎么了,她现在还好吗?有没有看过大夫?孩子没事吧?”
赵嬷嬷哽咽着回:“谁都不让进去,也不叫大夫来,还是荷欢跪下哭求了一阵,才给她包了手,她一句话都不说,瞧着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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