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许多年里,她攒了无数个十两,却不知为何从未开口问他赎过那支簪子。
她忽然想起,今早来前他站在庭院里,心不在焉地交代完事情,忽然随口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问我要那支簪子?”
花宴愣了愣,她大概没有想到他还记得这个:“你什么时候不想要了,就给我。”她一顿,又补充道,“等你不想要的时候。”
……
如今他果然不想要了。
四周一片骚动,有人惊呼,有人争辩,有人交手……那些声音远远近近,她已听不清了。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身旁有人扶着她的肩膀,沉声道:“别动,我送你回去。”她动了动眼珠子,才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谢敛扶着她的肩膀,试图帮她止血,尽管他们心知肚明,她的伤并非是失血的问题。
谢敛看着她闭上眼睛,轻声道:“不必了,他还我自由了……”
***
无人居北面的屋子里此刻却一片死寂。
夜息背对着身后两人,将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子从地上抱了起来。他转过身时,身后依偎在情人怀里的女子缓缓跌落在地,她胸前那把匕首上染着的鲜血还未冷却,转眼已没入她的身体里。白月姬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身前面容冷峻的白衣男子。
司鸿从她手上拿过那个装着解药的小瓷瓶,隔了几步扔到夜息抱着的青衣女子怀里。他伤口还流着血,拿到解药之后却并未急着服下,抱着安知灵踏出屋子时,没有留给地上的人一个多余的眼神,只对司鸿冷冷地吩咐道:“出来时将屋子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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