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试着活动了一下手,保暖程度是足够了,但是显然作画的这种精细活动做起来就不太方便了。
“宝宝。”男人固执地喊着这个称呼,并把少年抱离窗边,放到床上。
考虑到少年之前的态度,陆斯恩这次没有选择将少年抱到腿上,而是坐到了他的旁边。
“不是说叫我小景就可以了吗?”初景有点哭笑不得,午饭时他和三人说了,不再以“宝宝”、“崽崽”来称呼他,而是直接喊他“小景”。
扶津连河接受良好,当即改了口,扶津还笑着夸他取名好听。
当然,他那时并没有说出真实大名。
男人像是觉得即使套了毛绒手套他的手也不够暖,又裹住了那一双手,“宝宝。”
顽固地不肯改变称呼。
初景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尖又因为这个称谓而攀上温度。
实在是……
太令人脸热了。
“画的是那边的山吗?”漆黑的眼睛盯了少年耳垂的红艳半晌,陆斯恩将视线转移,落在了宣纸上。
“嗯…是。”他听
见少年回应。
比起幼崽时期窝在他怀里画的那幅笔触稚嫩的玫瑰图,这一幅已经不是简单的“进步很大”一词可以形容的了。
宣纸上的画大量留白,气韵生动,天地渺远的感觉跃然纸上。
松散舒展的线条描绘了远方连绵起伏的荒山,淡墨营造出冰雪的气氛,与浓墨呼应、对比、衬托。
其实从窗户看出去,远方是一片雪白,荒山在未被风雪掩盖的时令,便是光秃秃的一派荒芜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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