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温度也就比初冬高几度, 喻窈走在路上快被西北风冻傻了。
下次她一定不要用这么幼稚的方式跟喻恩正抗衡。
但不幼稚, 刺激不到喻恩正, 她又会很生气。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看上去身世坎坷, 却没有经历过实际的挫折,犹如一匹烈马,自信得让人忍不住想拽一下缰绳, 谁使绊子都会说是担心她跑得太快栽跟头。
有的人呢,关心的是她。有的人呢, 关心的是她背的货。
还有的人呢,关心的是她会不会伤到别人。
但她自己要识破那些障眼法, 判断没有别人阻挠她会不会摔跤。
今天跟喻恩正打这个赌, 确实是她冲动了。
想到喻恩正盼着她吃苦头的模样, 她心里一阵烦躁。
喻恩正到底还是想赢她,他没有管她的幼稚行径是否危险。
这种时候他又不盼着她安然无恙了, 满心想的都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变成现实。
这样一来,她怎么可以输。
崴到的脚康复得差不多了, 可以稍微借力,即便是这样, 她这样蹦到教室,还是觉得小腿硬邦邦的, 像长了十斤肌肉。
教室里暖和得感人, 她把外套脱下来盖到膝盖上, 搓了搓手, 手撑在桌上,揪了揪冰凉的耳朵。
考场是按上次月考的成绩安排的,孙驭霄的座位被排在了门口。
他今天也穿着自己的衣服,上身是一件版型宽松的圆领衫,袖子才过手肘几公分,腕上的手表相当显眼。裤子也是七分裤,和上衣一样是灰色的,中缝镶着一条白边,脚脖子露在外面,穿着一双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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