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司燕拿着刚读完的密信一角,静静的看橘红色火舌将其吞噬。密信经过特殊工法处理,焚烧后不见灰烬,只余一股墨香。
信上说太子恐有异心,劝他要谨慎提防。
对此,司燕冷峻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在想起某个淡漠却迷人的身影时,目光变得柔和。
只是这抹柔软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地又被不悦取代。
「……她难道一点都不想我?这段时间竟连封传书都没有。」心情压抑太久,他忍不住对着空气喃喃。
与邢战的情感明朗之后,相较于她吃了定心丸般的表现,他却满心都是她,简直到了心神不宁的地步。
……近一个月了,哪怕是远方的线人也能传个两回书信,她倒好,人明明就在京城,却连一个字都不曾捎来。
他知道邢战不懂这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所以每回想着要睹物思人的时候,他就会从怀里摸出她唯一给过他的东西──一枚玉牌。
虽然他好几次都想把这玉牌摔了。
为什么他堂堂摄政王得拿着其他男人的信物来想自己的女人?!
又,为什么他的女人要给他别的男人的信物?!
司燕被气笑,握着那枚玉牌的手几次抬高、作势要扔,最后还是将它仔细稳妥地收回怀中。
就像之前数次那般。
末了,司燕只能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魔怔了,一边继续为情所扰。
……可他确实想她了。
念随心动,司燕索性走到桌案前摊纸磨砚,提笔写下苍劲有力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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