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被扯下的轻微痛感被恐惧无限放大。
安白紧盯着总统的手指,仿佛他扯断的不是头发,而不是她的脖子。
久站顶点的男人就在她面前,垂着眼,颇有耐心地启唇询问:“这是你不屑与那些普通学生为伍的调皮话,还是随口乱编的谎言?”
安白觉得自己该说遗言。
她眼角都红了,内心暗骂自己一万遍笨蛋。
早就听说一个谎言要用十万个谎言去圆,她怎么圆?还不如把她剁吧剁吧搓成球滚一滚,说不定是圆的。
“……调皮话?”安白忍不住笑,也不知道脸部表情有多扭曲,声音都抖了:“直说的话,也太伤人了吧……”
虽然她没有瞧上同学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合群而已。
“嗯?调皮?”总统似乎起了兴趣,伸指抚摸她微微濡湿的眼角:“不像你会做的事。”
犹如被拿捏住七寸,安白浑身僵硬,就跟死了一样。
一瞬间她回光返照,突然握住总统的抚摸她脸颊的手。
手指轻轻捏住他的指尖,他没有甩开,她一寸寸抚摸他的指节,划过指缝,最后两只手握住他的手掌。
“因为……是你嘛……”
安白微微仰起头,在朦胧夜色下水眸涟涟地看着他:“你是我的……”
她想说匹配对象,但总统听见这四个字,突然抿住唇。似乎一汪死水出现涟漪,他极快地回握住她的手,又立刻抽开。
“嗯。”
他侧过身,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说:“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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