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块碎石从总统的血肉中取出,放进托盘中发出染血后的沉闷声。
“接下来就交给林医生了。”
外科医生收起器具说:“有很多被人为浓缩的外界毒雾进入了患者的肌肉血管,需要您来判断解毒。”
林秋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
他看了眼总统鲜血淋漓的腹部和手臂,点头应下,吩咐所有人出去。
接下来的操作需要全神贯注,林秋不想被分心。
纯白色的手术室只剩下两个人,林秋拿起镊子,剖开总统右侧的肌肉,看见被毒雾侵蚀后硬化的血管和肌理,专用的解毒剂滴入时,林秋发现总统一动不动。
“全身麻醉会更好。”
林秋手下不停,发现总统一直在流血,却没有挂上输血袋。
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宁可忍受刮骨去肉的疼痛,也要保持清醒,而不是陷入昏睡?林秋看了眼病例,确定总统不是抗敏体质。
他仔细观察总统的血管,毒雾侵蚀的暗黑色以肉眼可见的态势往内里深入蔓延。
速度均匀,进程相同。
林秋几乎可以确定总统在用异能压制毒素,但被压制的不仅仅是毒素,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他的肌肉长期处于紧绷状态,只要用手术刀一划就知道异于常人。
他在压抑什么?
就在林秋满怀疑惑地剖肉解毒时,总统睁开了眼。
漆黑色的眼眸深沉无边,嗓音依然威严冷静,他开口说:“你是安白的同居人。”
林秋全力稳住手中的刀,面上依然是医生应有的和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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