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马后,又是急行了一日,独孤君月等人来到了漠北统治者,最强大的部落柯察一族的聚居地。此处的风景已是大不相同,丰茂的草原,成群的牛羊,远远地就看到了一群明显大上许多的帐篷,还有兵士把守,想必那“漠北王”柯察铎就居于此帐中。
“阁主,三日前已派出鹰隼将信送到暗眼手中,他已在等候与我们接头,不知阁主是现在去还是等到夜间?”沂琴躬身问道,据暗眼来报,漠北与偃国内的风俗不同,夜间反而火把成群,热闹异常,沂琴犹豫若是阁主决定夜间去时自己是否该出言劝说,不知阁主是否会信。
“现在就去。”没有一丝犹豫,独孤君月的回答倒是让清麒和沂琴有些惊愕。
“漠北夜间人会多,火光容易使我们暴露行藏。怎么,你们连这都不知?”独孤君月有些奇怪。
“属下还未来得及禀告,阁主从未来过漠北,竟然知晓漠北民众的习惯。”沂琴答道,却难以掩饰言中的敬佩。
“既如此,那就走吧。”看来沂琴和清麒一眼,独孤君月没有再多说什么。
跟椎眼留下的潇湘阁专属的记号,独孤君月一行很快便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蒙裹”,确定地点后,清麒上前对过暗语,独孤君月便领着二人走入蒙裹中。
“橙一见过月阁主。”独孤君月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子,面貌普通,身形一眼看去只能算是普通,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目光极为犀利的人才能看出此人身怀武功,目光深藏不露,表面看去真是与一般牧民无甚区别。据沂琴道此人现在柯察族帐群担当卫兵。
独孤君月满意地道:“卫兵一职虽小,如今,其情报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示意他们坐下,独孤君月继续道,“橙一,近几个月来有什么特别的人进出柯察铎的王帐?特别是身份似是十分尊贵却不曾明示的人。”
橙一沉思片刻,道:“属下记得有一夜,柯察铎的王帐里来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人,却带着纱笠,属下着实觉得奇怪。之后柯察铎又遣走了大部分的侍卫,只留下右将军摩罗和左将军德拉萨。属下想可能是要有大事发生了,便自作主张地前去偷听,竟然是南越国的大司马于昂,要与柯察铎合作攻打偃国,约定事成之后平分偃国,而柯察一族觊觎偃国富饶的土地已久,很快就在于昂的游说下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之后便有人散出留言,说是偃国将要攻打漠北,仗着沙漠为阻,便兴兵袭扰平沙关。”说到这,橙一似是想起了什么,惊道,“阁主是怎么来到漠北的?”
“本阁主自有方法穿越沙漠,如你所说,那我们应该加快动作了,不要让南越校嚣张太久了。橙一你将漠北的兵力告诉清麒,为我们准备三匹良驹,今夜我们就启程回去。”
独孤君月他们离开后,橙一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当初自己还是偷偷跟上了几个牧民才得以到达漠北,若不是自己运气好,怕是已经迷失在这沙漠中了。而即使自己是跟着牧民,也走了整整五日,其中痛苦怕是只有经历过的才知晓。而根据时间计算,阁主竟是只用了一日便走出了沙漠,再看阁主,未及弱冠,怎得能叫他不佩服。
当独孤君月赶到漠北边的小部落群的时候刚到巳时,日头正烈,独孤君月却不顾,换回来时的马匹稍作休息后,领着三人便策马奔向依旧冒着热气的沙漠。为了遮阳,三人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虽是晒不到,却闷热异常,不到一盏茶,汗水便将除了披风外的衣裳浸了个透。
白天穿越沙漠可没有夜间来得那么轻松,在太阳炽热的烘烤下,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无力在前行,不得已,君月下令暂时休息。凭借着强烈的方向感,已经穿越过沙漠一次的独孤君月已经不需要星辰的指路,白天也可以穿过沙漠。喝着加了盐的水,清麒和沂琴不得不又一次钦佩独孤君月的先见之明,大量流汗之后盐分的补充是十分重要的,可惜古人并不知其中奥妙,只觉得精神好了不少,与这二人一同受益的还有那三匹马,也一起饮下了盐水,正欢快地打着响鼻。
蓦地,君月神色一凛,清麒和沂琴也将手按在了武器上,几不可闻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可以看见扬沙由小及大,不一会儿,约莫二十骑人马经过,看衣着似是漠北的军队,看方向似是刚从平沙关一带回来,看到独孤君月等人也未多做停留,领头那个人的目光在独孤君月身上只是稍作停留,未发现什么异常,便又大力挥动马鞭,向漠北奔去。
或许是独孤君月的易容太过完美,亦或是那绝尘而去的领头者太过单纯,偃国的征北将军和漠北的第一勇士就这样擦肩而过,不过无碍,该来的终会来,他们之间终究会有一场争锋,只是上天也不愿如此不凡的战斗隐没在这荒凉的沙漠上,便把两人正式的遭遇推迟了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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