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水军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届时只需逆澜江而上,越过炎玦后,拆装战舰,由陆路运抵漓江,便可进军南越,不过前提是炎玦不会切断我们的后路。”独孤君月别有深意地停顿了下,又道,“这六国相互间的约定我可是不会去相信,为了万无一失,便只有使炎玦尽在掌控。只有先除去了炎玦,水军才能安心地进攻越地。而且……攻城略地,陆路水路都可行。而且炎玦又是偃国的邻国,有什么意外也可以控制。”
御书房内的软榻上,独孤玄天漫不经心地轻抚着君月披散着的青丝,低语道:“呵呵……那么依月儿的意思,是想要先拿炎玦来试刀?”
“怎么?父皇可是不愿?”君月挑眉道。
“父皇怎会不愿?月儿可是冤枉父皇了!月儿可还记得在这几年六国的几次聚会上,炎玦登基不久的新皇——源毅铭?他的眼神总是落在月儿的身上。”独孤玄天轻哼了一声,带着微怒,“这源毅铭对月儿可是不怀好意,如此,月儿说,父皇又怎会不愿除去了这个碍眼的家伙!”
君月在独孤玄天的唇上轻点一下,安抚了散发着阵阵醋意的男人。提及源毅铭,独孤君月也微微皱眉,当时他也的确感受到了源毅铭追随的眼光,的确是不怀好意,但倒也不是父皇以为的那种意思,那眼光中……似乎,隐藏着恨意。可是他从未接触过源毅铭,这恨意,着实是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正当君月意欲开口和独孤玄天提源毅铭的事情时,御书房门外传来离天的声音:“陛下,北越使臣到访。”闻及有更重要的事,独孤君月立即就把那源毅铭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和独孤玄天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独孤玄天缓缓开口:“宣。”
“北越使臣见过偃国陛下。”为首的年轻使者并未向独孤玄天行跪礼,只是躬身,他身后的年长的使臣却是屈膝拜见了独孤玄天。看着有些诡异的行礼,独孤君月想抓住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暗自深思。
北越使臣来访的目的在独孤玄天和君月的意料之中,便是希望偃国可以发兵攻打南越,帮助北越夺回被南越占去的城池。只是独孤玄天久久不予回复,太子也是沉默不语,北越使臣忐忑地瞄了一眼不动声色的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独孤玄天缓缓开口:“北越是偃国的盟国,要朕的帮助,朕的确不该推辞,只是朕想知道,帮助北越,朕能得到什么?”
几个使臣被独孤玄天锐利的眼光扫过,犹如芒刺在背,一滴冷汗滑落,为首的使臣顶着压力道:“若是陛下帮助北越夺回失地,北越将会奉上金银五车,珍玩五车。不知陛下满意否?”独孤玄天又不做声,北越使臣只得再次开口,“陛下可是嫌少?北越可以在追加三车金银。”
“使臣可是觉得偃国缺少金银?还是朕缺少珍玩?北越竟想用些钱财让我偃国出兵,你们可曾想过,你们的东西,朕,还看不上!”
独孤玄天的话语让北越的使臣坠入冰窖,看着独孤玄天的眼神,为首的使臣这才恍然大悟,独孤玄天竟是也想要北越的土地!打了个寒颤,原以为可以求得助力,谁知竟是羊入虎口,趁着独孤玄天还未察觉他的身份,早些告退了的好:“既然陛下无意,那边是我们打搅了,北越使臣告退。”语毕便急急地欲退往门外。
“慢着。”清冷的声音响起,是久未开口的太子殿下,使臣疑惑,难道事情还有转机么?不由地抱着希望,转身看向独孤君月,“几位使臣来到偃国之事,可还有人知晓?”
眼中透露着失望,原来是担心偃国受到北越的牵连:“太子殿下放心,我们来此的事情无人知晓,我们这便离去,绝不连累偃国。”
“本宫可有说过放你们离开?”好听的嗓音此时在北越使臣的耳中像是地府的催命,几个使臣立即白了脸色。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偃国不愿出兵,我们再去求其他的国家,殿下不放我们离开,意欲何为?”为首的使臣有些气愤,顾不得这是在偃国的皇宫里了。
独孤君月依旧是淡淡的:“你说,本宫是该叫你使者大人,还是该称你为连雨雾,连太子,北越的太子殿下?”独孤玄天闻言,眸中露出淡淡的笑意,戏谑地看着君月,朕还以为月儿猜不到呢。
一干使臣即刻便慌了,倒是那连雨雾一改之前的低声下气,皇子的傲气即刻便显露了出来:“太子打算如何便直说。就算殿下不说本太子也知道,偃国皆是鼠辈,欲把本太子交给南越,讨好连黔焕那贼人!”不顾身后几位老臣的拉拽,连雨雾把想说的统统都喊了出来。
“偃国何时要讨好南越了?小小一个南越,本宫还不放在眼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君月的嘴角噙着笑意,“本宫可不愿让偃国背上恶名,太子即使‘悄无声息’地来,那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吧。”
拍拍手,几抹黑影闪过,几个使臣立即毙命,包括那个太子,又一拍手,黑影连着尸体消失,唯有几案上几盏动过的茶水证明刚才,房里曾不止有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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