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相这是在对惩罚那些犯官不满?”楚毓好整以暇地问。
陈相内心吐血,有没有不满你他娘心里没数吗?!可他如今也不敢轻易招惹楚毓,于是只能道:“回陛下,臣绝无此意,是各位同僚身体承受力太差。”
他说这话心并没有很不情愿,反倒还有些得意,因为他身边也空出了一个位置。
谢相害得他们陈家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谢相病了,他又如何能不高兴?
“陈卿似乎很高兴?”楚毓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陈相心一颤,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喜怒形于色,不小心暴露了心情。
“回陛下,臣是想着竟有如此多的同僚被陛下的仁慈之心感动,是在为陛下欣喜。”
噎人而已,谁还不会了?
陈氏一批党羽被抄家,抄出来的东西分入了内,分入了国,楚毓如今的钱包鼓了,可那都是从他们陈家身上挖下来的血肉。
陈相经此一遭,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毕竟,楚毓是不可能完全把陈家踢出朝堂的,该吃的亏都已经吃了,那他还顾忌什么?
“原来如此,朕本还以为陈卿侄媳病得很严重,还在为如何对淑妃说起此事而苦恼呢,如今瞧着陈卿心情不错,那你那侄媳应当并无大碍才对,如此,朕便放心了。”
放心?你需要放什么心?
陈相心一颤,他那侄媳便是前凉州知府之女,如今知府倒了,那侄媳的存在便成了阻碍。
原本他们是想着先放出生病的话,再慢慢磨个半年,她也可以“重病不治”了,这本就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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