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语文课,老于在讲台上自嗨,看见我把头抬起来了,浑厚的嘴唇一翻,如同五花肉上新开的刀口,肉沫碎屑喷薄而出:
“琴歌!你怎么又坐起来了!”
我叫琴歌,语文老师老于说第一次见到这名字的时候以为我是个翩翩公子,没想到长得这么猥琐。她说我长的脸像陕西胡麻饼,又黄又油,上面撒了一堆像青春痘一样的芝麻粒,还点着俩河北黑枣和一条苏联红肠——那是我的俩小眼睛和大嘴。
老于不到今年二十五,据说大专毕业两年,没结婚,却顶着一张产后抑郁的脸,对我同桌高富生如亲妈一样和蔼,对我像后妈一样严厉。我常年语文成绩倒数,又在公开课上让她出了丑,因此她对我恨不能抽筋砍骨扒皮。她对我只有一条要求:别抬头。睡觉、看小说、mp3,甚至玩psp,随便。反正她说看见我那张脸,就要把早饭吐出去。
按说,我也不想坐起来,可是座位里有一个字条,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同过了一遍电流。
“放学以后,学校旁边小树林里见。”
幸亏老于喊了一声,让我知道这不是梦。梦里我都不敢想有人给我写这种玩意儿。
这肯定是给高富生的。这家伙三天两头接情书,情人节女生送的巧克力直到七夕才被我吃完。作为高富生的好兄弟,不胖起来真对不起那些小花痴们。
我转手把字条塞给高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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