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灼灼的两只眼一眨不眨,靠的太近,热气喷洒在李随珠面上。李随珠被看得犯腼腆,两颊飞上一抹红霞,不大好意思了,软笑几声,哮天兔跟声来,急步上前,脑揪啾啾往后退了几武。
头皮发紧,啾啾踮起脚来,发出一声低吼,作势要打人。
哮天兔在她抬手之前松了劲儿,改为推她肩膀,往马圈的方向推:“凑那么近作甚,被你家将军瞧见了,小心被扫出将军府,去街上当叫花子,走走走,别打扰你家夫人,随我去看马。”
“不要,我要看夫人。将军又没回来,我怕他作甚。”啾啾双关与双腿圈抱一旁的木柱,不肯走。
哮天兔攒攒眉,示意啾啾往后看。啾啾眼梢里看去,萧次君腰里佩剑,手拿胡萝卜形的糖宜娘,一脸冷色站在身后。
看得出来,萧次君顾着主仆的义分才没有怪嫌啾啾的无理取闹。
她不尴不尬从木柱上下来,硬住头皮,亲昵地偎上哮天兔,说:“可我不想看马了,一匹只知道睡觉,一匹就爱瞪着两眼犯花痴,不好看,好无趣。”
哮天兔配合啾啾,狗探汤似,绕过萧次君往外头走:“那我们去市槽饮饮菊花酒,吃肠血粉羹、羊脂韭饼、干物事、麻辣兔头……”
李随珠听得兔头二字,破口大骂:“方命圮族!”
哮天兔自知说错了话,自批颊叁下:“呸,是麻辣萝卜。”
“可我没钱。”啾啾苦恼了。
每个月的月初,将军府会发月事钱,啾啾上个月的月事钱拿去请马医了,这个月的月事钱,也用在竹批双耳马身上,她买了许多上等的马粮,哮天兔是客人,当没有月事钱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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