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不了我的。”
他的手在黑暗中解开她的旗袍立领,探上锁骨,带着刺骨凉意,肯定的说。
女人想反驳,却被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雕花檀香木架子大且宽,坠在雪浪似的锦被里,四周好像密不透风的堡垒。
抬头望去,帘帐上一个个烟绿万字织锦图,都随着男人的动作变得扭曲且模糊。
丁绍芸明明应该哭泣,应该抗拒。但痛苦和寒冷放大了欢欣,让见不得光的妄念显得如此顺理成章。
唰的一声,鹤顶子香炉被佣人点燃,用来引火的蓝色纸张劈啪作响。
碾碎的玫瑰香在焚烧中迸发。
借着跳跃的火光,男人眼角边的泪痣微微晃动:“这件事,你自己最清楚。”
“好一出——一梦黄粱——”
窗外,戏子伴着荒诞走板的胡琴,水袖一抖,咿呀弹唱。
袅袅上升的烟雾迷茫了一切,如同一个腐朽而陈旧的梦。
……
“小柳!”丁绍芸回神,只觉得口干舌燥,撕心裂肺的呼唤着。
小柳并没有走远,很快就推门进来了:“密斯丁,您喊我?”
“这是谁送来的信?”
“邮差呀。”小柳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丁绍芸额头都渗出了一层细薄的冷汗,旗袍襟子黏在前胸,不大爽利。
“不是赵公子给您的信吗?”
还真不是。
这是来自被自己推拒的那门婚事的信。
这是来自宋二爷的信。
……那个像蛇一样的男人。
“密斯丁?”小柳可能是看她愣神久了,呼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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