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去河边,程锦年走进棚屋。
这里很小,光线昏暗,空气冷冰冰,流淌着淡淡的霉味。杂物胡乱地堆积,打理得还算干净整洁,地上无垃圾。
少女放下了棍子,凑到烧着木柴的灶前暖和双手。
她身边有一个篮子,篮内有针线和手帕,手帕上的蝴蝶绣了一半。
从门口照进来的光被挡住了,少女敏捷地扭头,张开嘴骂人:“废物东西又死回来——”看清程锦年的同时,她的话戛然而止,脸上露出警惕之色,“你是?”
“我觉得你有点意思。”程锦年自来熟地坐在灶前的木墩上,打量着少女,“我很少见到敢打爹的人。”
“他想打我,我干嘛不能打他?”少女意识到程锦年不认为自己打爹是忤逆之举,露出骄傲又得意的笑,脸颊浮起两个小酒窝,“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一般。”程锦年没有给少女太多赞许,也抬起下巴,比她更加得意,“我没有打过我爹,我把他的钱财权势都拿到手,我让他听从我,长长久久地跪我,我非常厉害!”
不需要别人给予肯定和夸奖,她自己能给。
轻蔑地看着少女,程锦年问她:“你比得上我吗?”
少女眨眼,感到不可思议。
“我的娘嘞!”她喊道,神色变得兴奋,双眼亮晶晶,“你怎么让你爹听话的?快点告诉我,我要学!”
“你学不了我。”程锦年喜欢温暖,往灶口凑了凑,“你也有脑子,难道想不出办法让你爹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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