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成全他的梦。刘维亦用同样的方式,表达忏悔,成全了我。
可我知,从这刻起,世上再无名叫“爱信不信”的乐团。也不会还有谁,在半夜三更冒风顶雨,只为陪我出门吃三份小龙虾,再挨上一顿打。
那晚,脚底磨出茧子,我才懵懵懂懂走回自己的小公寓。
推门进去,竟发现叶慎寻,我愣,“你怎么在这儿?慎星……”
“观察中,可能醒,可能就这样,你经常写的情节,比我懂。”
至少没立刻宣布死亡,上帝已对我足够仁慈。
坐在沙发上的人神色疲倦极了,却朝我招招手。我犹豫片刻才挪步过去,忘记了前几日还冷战当中,活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猫,老老实实钻进已然熟悉的怀抱。这拥抱无关情爱,只是两个受伤至深却无法言说的人,相互疗伤。
叶慎寻专属的烈性烟草味,令我醺醺欲醉,好半晌,头顶才有声音传来,有一招儿没一招儿的,“之前记得你说,望城的海特别美,气候特别宜人,要不要再去看看?”
他抚着我头顶,温柔得像我两刚初到拉萨时,什么意外都不曾发生。
“你还可以走吗?”
“离了两天没问题。”片刻又笑,“你忘了,现在有钱买机票。”
我佯装噗一声,却无声无息双眼湿润,“哦,这样啊,好。”
这次去望城,依旧剥削了何渊,住在他的咖啡屋。
我喜欢那间房子面海的方向,能看见一弯岛屿形成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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