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鸣可以解释的,她是他妹妹,可他偏偏没有解释。
谭溪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个神经病还坐了七年牢,他那样近乎刻薄的完美主义者,穿上西装后就像一颗昂贵的巧克力,配得上任何丝带与礼盒的包装,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在里面吃出来一只死苍蝇。
没人愿意和杀人犯做亲人,情人也不行。
谭鸣抽了张纸把手上的体液擦净,临走前施舍了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眼睑上,像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也像付完钱提裤子走人的嫖客,临走前又附在她耳边叮咛了一句,之后就像丢那张团成球的废纸一样把她丢在身后。
谭溪盯着闭合的门,一颗心溺死在海平面上。
他说什么来着?
啊对,不要和申雁山在一起。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门再打开的时候,进来的是申雁山。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谭溪?”
他喊了她好几声,最后一声才被听到。谭溪回过神来,两条腿因为长久地站立而发酸,差点向后倒了过去。
申雁山快她一步,谭溪看着扯住自己手腕的手,上面的银色表盘闪着光。很像她偷走她哥的那块,但不是,人也不是。
“身体不舒服吗?”对方皱眉,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额头。
谭溪下意识躲开了,申雁山离她还有两厘米的指尖尴尬地顿在半空。
男人的面色挂着一丝哂笑,收回了手,“我想看看你发烧了没。”
安静让屋子显得更加空荡,谭溪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把空气划了个小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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