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申龄要走了,回山上坐班。他灰溜溜地,如果尾巴还在,肯定是夹着尾巴的,蹑手蹑脚地想要偷偷逃走。刚走出没几步,就被索天真薅住了领子。
申龄:“我错了,真的。我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我此刻,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胡话了,也再也不打扰您老人家睡觉了。”
索天真定定地看他,眼下的卧蚕忽然浮出来,一个笑就绽在她脸上。
她拍着申龄的脸,“你那么当真干嘛啊,闹着玩怎么还当真了呢。”
申龄在几十年之后跟自己的孙辈们如是回忆:爷爷我当年也是个实诚孩子,但是这个人类啊,实实在是诡计多端。老夫皮成如今这样,脸赛城墙厚,都要多谢你们奶奶当年的好调教。
俩人正在这儿腻歪着,申龄去抓索天真的痒处,索天真想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动,就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祖爷爷在厨房门口咳嗽一声,“那个,天真呀,有人找你,门口。”
申龄说谁啊?
祖爷爷:我哪认识?不过好像带点儿道行。
索天真甩开申龄走出去,申龄跟在她身后,还是嬉皮笑脸地。俩人走到门口,申龄只看见一个好高好瘦的帅小伙儿,身上背个褡裢,戴一顶方帽,穿一身白,像是从雪里走出的人物。
申龄满脑子都是:这是哪儿来的雪怪?
索天真却愣了。
愣了,然后说:赵云仙?
申龄:赵云仙?哪个赵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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