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友庆大概能猜到艾麦拉想跟自己说什么。

两人走进一扇破烂的大门，来到一条走廊中，背靠着墙皮脱落得露出了大片灰色水泥的墙壁，吴友庆问道：“是想跟我说蒂法尼心理状态的问题？”

就在这时，吴友庆才发现艾麦拉手指间夹了根烟。

艾麦拉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旁边的墙壁，动作熟练地吸了一口烟，又把烟喷了出来。就在这一片烟雾缭绕中，她转头看着吴友庆说道：“不光是她，是他们。”

烟雾随着艾麦拉说话产生的气流迅速改变着形状，变得更加抽象，更加散乱。

吴友庆本来想劝她这么小的孩子别吸烟，但是想了想战场上的人没什么爱好，无非抽烟喝酒找女人……咳……也就没说出口。

隔着这烟雾，吴友庆看着艾麦拉点点头，说道：“是啊，你别说他们了，我都快受不了。”

艾麦拉笑了一下，没说话。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吴友庆和艾麦拉待在一起，永远是沉默的时间比说话的时间多。

“你还能承受吗？”艾麦拉开口了。

吴友庆抿着嘴用鼻子出了股气，“有啥受不了的，我好歹也在这儿呆了三年多了，神经还算坚韧。”

“那就好。”

“其实我觉得这话应该我问你。”

“因为我年龄小？”

“生理年龄。”

“你放心，我好着呢。我要是受不了就不会还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吴友庆也淡淡的笑了一下，“咱俩没啥问题，这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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