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童葭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却一下子掉入梦里。
上一秒,童阁掐着她的颈子似要置她于死地,下一秒画面跳转,他压在身前肆意掠夺她的空气,就要窒息。
腾地一下,她睁开眼,才清醒地认识到,这不是梦,是真的,不由得心中暗骂道。
他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可平静下来,摸上嘴唇,绵软柔滑,心中好像有一颗种子刚刚种下,干渴得呼唤着水源,想要汲取养分。
有些念头,一开始就应该扼杀,否则就会像鸦片烟一样,越来越上瘾,最后走向失控。
走廊尽头,即使睡梦中,他仍对她念念不忘,都是她在自己身下辗转的艳丽模样。
第二天早上,他神清气爽地吃早饭,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下来,又见云遮也不在,暗叫不好,急匆匆上楼找刘妈问去,才知她昨天下午就去了西山的公馆里。
西山的公馆原是她小时候的住所,后来童母去世,童易升职,就带着童葭瑶搬到现在的地方。后来,父女俩偶尔来这里喝喝茶,练练字。这地方,倒成了修身养性的静室。
昨天一场雨,今日瞧着周围湖翠植绿,干净了许多,连带心情也爽快了些。她沿着草地转了一圈,回到房里,吩咐云遮准备笔墨纸砚,打算写写字打发打发时间。
因着西山公馆里,只有一对看房子的老夫妻,平日都在山下,也不常上来。许久未有人来添墨,墨瓶里只剩个底儿,云遮招呼一声,出门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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