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两人就那么僵持着,直到元染看见地上泼出来的水面上起了涟漪。
一滴,一圈,漾开。
——那个垂头蹲着的小狮子在掉眼泪,无声无息的,连抽噎都没有。
他听见自己叹了口气,为她的倔强,也为自己。
伸手,把人往上一带,就着起身的趋势整个圈入怀里。
丁幼禾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让他看见自己掉眼泪的模样,被他盯急了,索性把一张涕泪交加的脸都埋在他胸口。
凉丝丝的衬衫料子,贴在滚热的脸颊上,泪水很快就湮开了,几乎透出里面的肌肤。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无声哭泣的人,心脏跟着一蹴一蹴地疼。
分离是两个人的事,但“音讯全无”却是一个人——他在海外的这些年,刚开始确实负气过,想忘掉脚踏两条船的女人。可时光或许能叫他忘记在少管所里绝望的日夜,却无法磨灭那些慢慢找回自我的温暖记忆,那些她所给与的爱和依赖。
所以局面稍定之后,他让留在国内的许暮当了眼线。
首要监视对象是颜梁淮,其次是所有与丁幼禾有接触的异性。但许暮递给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染爷,你还是甭操心那穷警察跟男客户了,不如操心操心那劳什子的萧大姑奶奶?她跟嫂子同进同出,好得跟连体婴似的,别是两头开花把嫂子给掰弯了啊。”
弯个屁。
谁都没他清楚,全世界都弯了他的幼幼都是百分之百的直女,在他面前能柔成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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