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就看到顾芳喜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她站在一旁有多久了。

自己的窘态被她看到了，苏芒很是不好意思，顾芳喜忙拿了旁边的清水给他倒了一杯，苏芒汩汩地喝了下去，这才拍了拍胸脯说道：“姑……姑姑，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因着对顾筱婉的尊重，认识她的人，基本上都喊顾芳喜姑姑，不过她认识的，很多都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姑娘罢了，如今瞧着苏芒比自己年纪还要大，却还要喊自己姑姑，顾芳喜脸有些不自然地红了。

她今年三十都才刚刚出头罢了，可是苏芒已经有三十多岁了，让比自己大的人喊自己姑姑，确实有些……让人难为情。

苏芒见到顾芳喜脸红了，便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只是，这喊都喊出来了，总不能改口。

“哦，你点的这个菜，我就端过来了！”顾芳喜指了指桌子上已经快要吃的见底的水煮肉片，苏芒见了，一张并不白皙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

好在他的脸并不白，甚至有些黝黑，脸色上了一层晕红，也完全看不见，他有些手足无措，搓着手掌心说道：“我……我……对不住，没……没有看见你过来！”

他刚才吃的正欢，最后一盘子水煮肉片端上来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正好看到了端菜上来的手。

手指很白、很修长，那一看就该是女子的手，可偏偏……他沉浸于美味之中，压根就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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