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这起事,梁瑛说到底最最气姑娘不和她通气。这比任何天大的罪责都更让她蒙羞。
对她而言,孩子再有自己的骄傲尊严,也该接受母亲最起码的庇佑和分担,以及教养。
说白了,老太太这句一言以蔽之,“昭昭再大,再干了天理不容的事,也是你女儿。”
“我当她女儿,她当我是娘了嘛!”
梁瑛那一口气死活倒不过来。反复车轱辘之下,甚至厌倦梁昭这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从小到大,姑娘都是强面子也强里子,讨骂了绝不哭也不肯求饶。又是冷长相的缘故,梁瑛时常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心,或者那心剖开来也是黑的。
她宁愿昭昭哭,哭个三天三夜哄不休,好歹证明有血有肉。
结果却恰恰相反。梁昭起身拿过车钥匙和手机,外套没穿就要走了。
外婆恁在后面喊,“大晚上的你能走去哪,走了不还是回来!至少添件衣服罢!”姑娘全没动容地甩门而去。
梁瑛恼得扬手掼了鲤鱼红双喜图案的搪瓷盆,里面搅了一下午的肉馅,原是给昭昭包馄饨用的。
“我作的什么孽呀!”
*
从石库门里出来,梁昭一路孤魂野鬼般地开着车,直到在某个十字路口,红灯跳绿,后方响起尖锐的鸣笛了,
她才醒觉过来。
玻璃窗上的雨珠渐渐从轻落到密集地击拍,正如她眼眶打旋模糊的泪意。梁昭只有将自己变成个零知觉的冷血动物,甚至是草木,一直这样浪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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