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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就地解散。丁遥随父母回家,老爷子派小钱开车送老二。
车子停到大堂门口,习惯坐副驾的人一拉门,就见梁昭在上面。她没反应,倒是小钱恭敬地开口,“二公子,新年好啊!您看要不坐后面?”
顾岐安一手扶在车门上,夜风倒也醒了几成酒。面无表情看车里人,二人齐齐沉默。
小钱觉得气氛太过诡异,尤其夫人还把戒指摘了,右手中指指甲盖上包着纸巾,他心道该不会吵嘴了吧,于是说,“或者你们俩……”一起坐后面?
话未完,车外人砰地甩上门,绕上了后座。
小钱后背发凉,战战兢兢。
路上只能打开广播解除尴尬。年三十,电台实时转播春晚,乏善可陈的套路小品,他硬逼自己笑,俨然比台下的观众还捧场,
结果这夫妻俩毫不给脸子。
一个端坐木头人,
一个拳撑额头假寐。
不多时,后座的活祖宗开口了,“我们聊聊。”
小钱“啊”地一声,顾岐安:“不是说你。”
“……”
不管梁昭搭理与否,某人随即说:“你觉得这一年半有意思吗?从你主观角度说,过得好不好,得到想要的没,是什么在推进你往下走。”
梁昭只听了个囫囵,下意识以为他在反问,“有意思吗”就是“没意思”。她喉咙里泼沙般地干,指甲也疼得紧。可是我们都知道,那个疼、那个伤口,它早晚会长好,人可以新陈代谢生理上的伤痛,独独无奈心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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