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躺在一张病床上,昏迷不醒。最初那个把他搬过来,为了让他好受一点而把手伸向他上衣纽扣的好心人已经被熔岩吞没,除去在基恩(我们的首相兼人事大臣)档案里的一笔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剩下。
芙蕾雅饶有兴致地逗弄着那些熔岩,在暴露出他们虽然渴望,但压抑着绝不会攻击芙蕾雅的意向之后,他们转而后退,故意把芙蕾雅将错误的方向带。这倒是有点像赤犬本人了,暴戾的军人绝不是没有头脑,后退一步该用阴谋诡计的时刻,他也做过不少。
但放在此刻,只为了引开芙蕾雅倒显得有点可笑了。
芙蕾雅的见闻色,闻到硫磺最浓郁,稳定散发着潮热气息的方向,笔直地走过去。
一个完全由熔岩构成的世界里,萨卡斯基的身影慢慢地显露出来。他躺在熔岩之中,眉头紧锁,用意志对抗痛苦而流着冷汗。他的汗液也是炙热的,还没完全流下,就因为自身的热度而蒸发,变成空中一缕白色的烟雾。
他从脖颈下的左锁骨,到左腰腹,整个左上半身都已经变成了熔岩,不停地往下流淌,和地上的熔液融为一体。
衣服早就被化掉了,斑驳的皮肤裸露。
熔岩又暴躁地舞动起来,旋转着缩小,靠近芙蕾雅和乔斯。芙蕾雅猛地回头瞪了从后面接近的熔岩一眼,熔岩慢慢缩回去。乔斯紧紧抱着芙蕾雅的腰,对那些迸发的熔岩龇牙咧嘴,芙蕾雅命令他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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