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钧怎么都没有想到平日亲热无比的叔父,会因为忧惧他与太后的丑事败露后会殃及于己,而竟然建议要废掉他。
然而见父亲竟然没有斥责二叔此言荒谬,反倒沉默坐在那里,韩钧心思慌乱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父亲,孩儿实不知这一切都是吕轻侠的阴谋,太后有所命,孩儿不敢不从啊——”
“太后有所命?太后还能命令你脱光衣甲爬她床上去?”韩道铭气得浑身颤抖的喝斥道,恨不得将韩钧一脚踹翻在地,亲手操刀将他那惹事的祸|根给割下来喂狗。
要不是今天这个盖子被韩谦直接捅开来,他都不知道他韩家老小几百口人的脖子上面,一直都悬着一把随时会斩落下来的利刃呢。
韩端看了陈致庸一眼,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先坐在一旁不作声为好。
他当然知道他父亲建议还是有些漏洞的,最好的说辞则是暗中声称韩钧从小习武或者做别的事情时伤了下身、留下不能行人事的隐疾,不动声色的将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这样就不怕吕轻侠、李知诰日后还能拿这事相要挟。
这时候院子外传来一阵动静,听着像似有成百上千的甲卒从附近的军营开拔,往北面方向赶去。
韩道铭有些疑惑的站起来,他们不知道这时候棠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猝然调动大军绝对不是什么小事情。
他们所在的院子,作为县衙的后宅一部分,有独立的门庭通往外面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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