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一脚把小艾踹开:"快接着讲吧,别耍宝了!"
小艾用做梦的声音说道:"那一个星期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个星期了……在走前的最后一个夜晚,我们都久久不能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后,艾山江叫我睡到他的床上。"
"我一睡过去,他就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一直不放。新疆白天热,晚上还是比较凉的,盖着薄被,我们俩紧紧的抱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他考得很不好,估计会跟叔叔一起去贩水果,而我不管怎么样,一定是会考上大学的,隔得这么远,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见面都不知道呢。"
"艾山江说他一定要挣很多的钱,然后过来找我,我们俩一起浪迹天涯。在每个城市生活一两个月,象鸟儿般自由,象风一样不羁,高兴到哪就到哪……"
"我问他:那将来要结婚了怎么办?他说不要结婚,不喜欢女孩子整天哭哭啼啼的,或者是别别扭扭的,他只要我这个阿达西……说着说着,我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变了,带着鼻音,带着哭腔,我伸手一摸,他的脸上都是泪……"
"我的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替他擦去眼泪,可是擦了又流下来,擦了又流下来,我自己的泪也滴在他的胸口。他抓住了我的手,用他的唇轻轻吻着每个手指……"
"那时只觉得痒到了心里,鬼使神差,我也忍不住把头够过去,我们的嘴唇碰在一起了。那一瞬间只觉得时间停止,象有电流通过我们两接触的那一点,天旋地转,又象一点火在我们唇间烧起来,转眼蔓延全身,我只听到两人的呼吸象潮水一样循环往复,还听到两面大鼓咚咚咚咚的敲着,那是我们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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