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望月也陡然精神起来,坐直了问齐文然:“舅母,若是派船出海,那您是不是也要去呀?您需要帮手吗?”
齐文然尚未答话,宫乘月已经接过话头道:“舅母就算需要帮手,也不能要你这般娇生惯养、整日让人伺候的。”
她看了眼宫望月:“怎么,伤刚好,就坐不住了?”
她脸略微一板,宫望月便蔫蔫地垂下了头去。
几日前刘全刚动身去了西郊守陵,临走那天,宫乘月特意命刘全来见宫望月一面。
刘全受了杖刑,虽养好了伤,但面色仍有些憔悴,见了宫望月,施礼后便笑着道:“长公主无需挂怀,能守皇陵,乃是旁人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皇陵事少,也无需起早贪黑,奴这是享福去了。”
宫望月本来只是贪玩,跟着刘全出宫时压根没想过被发现后他要受罚,这两个月来终于吃了教训,见他毫不介怀的样子,反而心生愧疚,命人赏了他不少冬衣用具,才打发他走了。
经此一役,宫望月也懂事不少,不敢再提出海一事,小声辩解道:“我就问问,又没说我要去……”
宫乘月不再说她,半靠在霍冲肩上,问了宫明煜与齐文然许多出海航行之事,商量好开春后便着手派人出海探路,谈得高兴,直聊到夜深方才散席。
一年的最后一日,宫乘月自然不会一个人过。
时辰太晚了,霍冲亲自伺候着她沐浴更衣上了床,一手支头,侧卧在枕边,迎着红烛灯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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