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百户?我怎么你了吗?”见许显纯终于开口,这下子,倒换作熊廷弼装傻充愣了。
“你说呢?”许显纯没好气道。
“那我可真就不知道许百户为何如此激动。”熊廷弼又是一脸疑惑道。
这样子,可真有些气死许显纯了,他冷哼了一句道:“熊经略有时间在这和我耍嘴皮子,还不如好好想想,入京师后,该怎么和朝堂诸公周旋脱罪?”
心里面,许显纯暗骂,这熊蛮子不止蛮,还很奸,也不我知道这次起复之后,朝堂因为他,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说实话,对于熊廷弼,许显纯一路北上,和他相处,也是非常佩服他的,可佩服归佩服,但这不代表他不恨熊廷弼。
熊廷弼能把大船的空间让出来,给漕军运粮,自己却甘愿龟缩在小小的船舱里,生活这么多日,完全和他见过的其他文官不同。
也正是因此,许显纯这位皇亲国戚,佩服他的同时,也是遭受了平生之中最大的罪。
和麾下的锦衣卫士,待在一个船舱里过了这么些日子,差点直接把许显纯差点闷死。
毕竟,许显纯是河北定兴人,可是妥妥的北方汉子,天天都会晕船的,让他一个北方大汉做那么多天船,还没有一个大房间好好休息,天天在狭小潮湿的房间里生活,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不对熊廷弼这个始作俑者有好脸色。
当然,要不然许显纯顾及两人身份,加上他又略晓文墨,是武进士出身,不算什么粗人,否则,指不定早就和熊廷弼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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