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样是对的。”
杨婉回过头,“那你要怎么问他呢。”
邓瑛道:“我今日除了来看看你们之外,也很想问问你的想法。”
杨婉一愣,“我?”
“是。”
杨婉咳了一声,“我能有什么想法。”
邓瑛道:“黄然案虽然是刑案,但是牵扯到皇子,也是内廷私隐,陛下不允许三司介入,就是有意把这个案子遮在内廷。既然陛下有这样的意思,那我在北镇抚司,应该有斡旋的余地。”
杨婉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顺着邓瑛的思路再次梳理黄然案的前后。
邓瑛的分析和明史抹杀掉黄然案的逻辑是吻合的,贞宁帝囚锁易琅,命北镇抚司与东厂共同讯问,甚至遣官申斥,都是在警示自己的这个儿子,要他惧怕军权和父权,事实上,他要处置的只有黄然,和那些偶尔言语失桎的讲官。
“北镇抚司对黄然用刑了吗?”
“用了,如今在刑逼那一句诗的含义。”
杨婉抬头道:“诗?什么诗啊。”
“我求明春今日降,早化人间三尺冰。”
“黄然写的?”
“对,是醉后所写。但事已至此,我觉得这首诗的含义已经不重要了。”
杨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他活不下来?”
邓瑛点了点头,“我之前有尝试过拖延锦衣卫,然后设法遮掩那首诗,但我没有料到除夕宴上的事,如今已经晚了,现在我担忧的是你哥哥。”
“我哥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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