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里充满了哀怨与质问，还有几分嘲讽，“你在意吗？”

顾厚生拉过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沉沉的望着她，缓声说道，“我更在意你。”

“呵！”玉婉儿轻笑，是那么的苍凉又自嘲，“更在意我？我应该相信吗？”

“为什么不相信？”顾厚生反问。

玉婉儿一脸静寂的看着他，“我以为我可以让他一世平安的，却没想到，他只是在我的肚子里呆了这么几天而已。我真的很想听他叫我一声‘妈妈’，但是我却再也听不到了。他还没来得及长大，便是没有机会看一眼这个世界。”

她的语气是充满哀伤的，满满的尽是失望与痛苦。

那看着顾厚生的眼眸里，则是充满了质责。

“意外的事情，谁也不想的。这不是你的错。”顾厚生轻声安慰着，“好了，别想太多了，你才刚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你现在要做的。”

玉婉儿低低的一笑，那一抹笑容却是那么的揪心又充满了伤情。

“你忙完了吗？”她突然间转移话题。

“再完，也得过来陪你。现在你最重要。”顾厚生看着她一脸平静的说道。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并不似玉婉儿，所有的伤痛都挂在脸上。

顾厚生的脸，此刻更显得深不可测，给人一种遥不可及又高不可攀的感觉。

这一刻，玉婉儿觉得，她与他之间是那么的遥远。

或许准确来说，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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