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很软，很凉。他只想马上更贴近他。但即便是一个杀手，也有自己的自尊。他不可能仅仅因为生理上的需求而强行占有别人。

陆璆儿眼睛闪烁着，看着这个抱住自己细汗微显的人。李繁花是奇怪的人，给了他奇怪的药，而现在，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为自己赎了身的人，就是自己的主人了。

主人对自己的东西做什么，还需要征求他的同意么？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床上问他‘可不可以’，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陆璆儿心口有点堵得慌。

问题是，自己还曾是个男倌。不，是几天前，他还是个男倌。是个令他鄙夷的男倌。

他想，戚少俊一定会后悔，如果自己点头的话。

但，如果不点头，戚少俊会如何？

陆璆儿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因为那‘凤凰求’的药效使得他正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冲动所来来的颤动不断地在袭击他。

陆璆儿闭上了眼，终于开口：『可以。』

他不想看，也不忍看戚少俊强制自己对他乱来的样子，陆璆儿从未见过这种人，对自己囧囧如此努力压制的人。他见得更多的是在金钱与权力的扶持下肆意枉为、毫不遮掩的赤露露甚至血淋淋的禽兽。

和那些禽兽比起来，戚少俊更像是一头温柔的狼。或者说是，一块火热的冰，曾经冷得可怕，现在却在燃烧。

戚少俊很温柔。至少，现在是很温柔的。温柔得连陆璆儿都怀疑不是白天的那个戚少俊，不是那个冷言冷语、曾丢给他鄙夷目光的戚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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