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后,是长久的沉默。
意思已然十分明显——她是本王看重的人,本王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裴澈不禁又想到了今日她奔向言琛的那一幕,那言琛是何等不近女色的男子,同窗多年,从未见过他哪个妹妹敢那样去拉扯他。
曾经,只得他一人窥见了美好的宝珠,如今,更加光芒四射,引诸多男子为她折腰。
两个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一个神情淡然、稳操胜券,一个默然萧索,痛入骨髓。末了,裴澈率先轻笑一声,笑容有着叁分了然与七分自嘲。
了然,是因为如他先前所猜那般,麟王心悦她。自嘲,是因为麟王将他看做威胁,实在是太过多虑。
这世上谁都比他有资格站在她身边,谁都可以光明正大去爱她,唯他不可以。
宁天麟不得不承认——他嫉妒裴澈,嫉妒他得到过她最纯粹的感情。
爱也好,恨也罢,这个男人都成功地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影子,于她来说,他永远是最特殊的人。
宁天麟垂下眼眸,勾起一个温和的笑,笑容下透出几分冷意:“本王虽然不会转告她,但本王也不会白受将军的好意。”
话落,他身后的吉福上前将一只木匣交给裴澈。
裴澈先是看了宁天麟一眼,随后打开匣子,里头装着几封奏折。他一封封展开,迅速扫过,眉头渐渐拢紧。
这些奏折的内容大都是上奏武英侯裴伯晟早年运过私盐的事情,一字一句,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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