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用力攥住膝前的黑裙,不知该怎么回答。
而这一刻,小昭觉得自己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喏。给你的。”
年轻“马夫”忽然抬手向后一抛,花了很大代价的《太乙拔神经》被他故作不在乎的掷出,却小心翼翼嘱咐道:“不要撕了。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份流出了。”
徐清焰手忙脚乱地接过经文,又听到极轻的声音。
“那天晚上……我已经说错了话,再说下去,言多必失。”
“天都所有的承诺,全都算数,一直算数,永远算数。”宁奕沉声道:“至于后来我想说的话,全都写在了信里。”
徐清焰翻动书页,发现经文里掺杂着一张信纸,她用力合上书页,赌气的说道:“我不看。”
“那就等气消了再看。”
宁奕笑了笑,拍了拍马背,柔声道:“我走了啊,你多保重。祝你旅途愉快。”
徐清焰怔了一刹,开口的挽留也慢了一刹,黑袍年轻人的背影便微微倾斜,像是坠落马背的包袱,但跌下马背的一瞬便化为疾光向着反方向掠走,安静如一颗流星。
安静的来,安静的走。
只留下一本古经拓印,一张崭新信纸。
徐清焰咬了咬牙,翻开《太乙拔神经》。
经文的中间,夹着半片纤细的骨笛叶子当做书签,随风拂动,溢散出丝丝缕缕的温暖光芒。
她的心底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女孩拆开那封信纸,里面只有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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