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十分不乐意,耸了耸肩,“我潜心学术研究,女朋友什么的还是先放一放。”
“哦”,禹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潜心学术研究的阮少爷,现在怎么在我家做客, 还非得跟着我上楼?”
阮向钦:“……”
算你狠。
“国庆放假都不忘回一趟家, 阮少爷可真是悠闲啊”, 禹南半调侃说,到了二楼自己的屋子里坐下,不用想阮向钦这家伙就要进来,索性给他开了门, “怎么, 想家?”
“想你, 行吗?”阮向钦幽幽地飘来一句, 说道走到她一堆奖杯的柜子那里。
禹南:“……”
真是恶心到我了。
“求求你别骚了,受不了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你注意点行不行?”禹南看不下去了,赶紧跟他撇清关系, “我和你又不是青梅竹马又不是定娃娃亲, 别一天粘着我ok?我女朋友知道了会吃醋的, 行了, 你现在给我安静点,我要跟女朋友视频了。”
阮向钦:“……”
“你上次钢琴比赛特等奖的事情,我来道贺的”,阮向钦收起了刚才调戏的语气,正经说道,“和你一起去参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没问题的。”
“嗯,多谢夸奖,我知道我厉害。”
“……就不能稍微谦虚点么?”阮向钦无奈,“那你以前为什么总是第二名呢?我发现你去年这个比赛,还只是第二名而已。”
“我进步了不行吗?”禹南有点不耐烦了,这个人怎么这么能bb,“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请你出去,门在那里。”
阮向钦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听到禹南不耐烦的语气,就闭上了嘴,顺道小声问了一句:“能拿本书看吗?”
“随便。”
阮向钦取了一本《奥威尔散文集》,喃喃自语:“涉猎还挺多。”
禹南完全不想理他了,打开手机给陶姜发了一个视频通话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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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禹南走之后闷闷不乐的陶姜,此时此刻正在躺在床上睡觉。
化悲愤为睡眠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陶姜的社交软件上给禹南设置了特别关心,铃声也非常大,所以禹南一个视频聊天直接把陶姜给吓醒了。
在还没缓过来的时候,禹南的视频邀请又关掉了。
陶姜还懵着,看到南南两个字一下子精神了,连忙重新按了过去。
“南南?”
禹南见她发过来邀请,飞快按下同意。
“刚才干嘛去了?”
陶姜摄像头对准自己,画面里显出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呃,我刚才睡觉了……你瞧我还没收拾头发……”
“嗯……”禹南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实,衣冠也不整,感觉像刚经历过什么……”
陶姜:“……”
快给我住脑啊!
阮向钦在一旁,本来认真地看着书,突然听到禹南来了这么一句。
“噗——”
表面上正经的禹南,在家长面前都不会流露出来,居然直接在他面前展现出来了。
他开始怀疑禹南这个人……
果真是一朵棘手的玫瑰啊。
又是带刺,又是妖娆。
“明天一起出去玩吗?”禹南还是不忘放过陶姜出去玩的机会,“真的不去吗,我带你这么难得的机会……”
阮向钦:……
陶姜挠挠头,打了个哈欠,“我实在想在家多睡一会……有点累。”
“每天晚上熬夜的人好像不是你。”禹南语气中有点遗憾,“好吧,我没有可乐,收买不了你,不像王屹他们……”
陶姜:“……”我怎么感觉这话中有话?
“所以”,禹南话锋一转,“在家有没有坚持喝奶?”
陶姜:“能拒绝吗?!”我就知道和禹南说话没什么好事!!
“能啊”,禹南拿起一把水果刀,在摄像头前晃了晃。
陶姜:“我我我我我我同意!”
禹南这才微笑着把水果刀放下,“哦,别害怕啊,我刚才就是想削个苹果。”
阮向钦看了看禹南的书桌上,是仆人已经削好的苹果。
这□□裸的威胁啊……
“叮咚——”
陶姜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对视频里的禹南说道:“有人来了,我去看看是谁。”
禹南笑了笑,没说话,颔首示意她去开门。
“诶?按理说妈妈应该还没回来”,陶姜纳闷,“谁这个时候来啊。”
陶姜走到院子外,给开了门,“谁啊——”
“你好,你叫……陶姜是吗?”
“嗯,对”,陶姜打量了眼前这个穿着警服的人,“你们……有什么事?”
她可没犯什么错啊!
“我们需要你跟我们走做一下笔录。”
-
过了好久,禹南都没有等到陶姜回来继续视频,有点担心了。
阮向钦看到禹南安静了下来,颇为好奇,出于好心问了一句:“你那……同学……是怎么了么?”
话音刚落就收到了某人阴冷的眼神。
“可能是她有事吧”,禹南主动挂掉了电话,“既然有事,我下次再打给她。”
阮向钦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毕竟,禹南的眼神还真的是有点阴森啊……
禹南懒得和阮向钦再拌嘴,一手撑着脸,想陶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有人来敲门了,她去开门了吗?
难道又有人找她麻烦?
她心下一惊,感觉到有点心慌。
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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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公安人员问完,就看了一眼陶姜。
“你听清楚了吗?他说的,你承认吗?”
陶姜一脸懵逼,看着对面高大壮实的男人,哭丧着脸说他的悲惨经历。
“你说相声呢?”陶姜不禁冷笑一声,“好吧,恶人先告状,我也不说什么了。那我重新阐明一下事实,ok吗警官?”
“嗯,你说。”
“他说我把他揍伤了,这个我承认”,陶姜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一点软弱之气,“毕竟人家那手臂缠着绷带呢不是。”
“嗯,就是你承认了你对他造成了伤害。”
“嗯,对”,陶姜眯着眼睛,微笑着看那熟悉的人,“好了,现在我要说他都干了些什么了。”
陶姜翻起袖子,露出胳膊,胳膊上的伤痕也是触目惊心。当时被酒瓶划伤的口子仍未痊愈,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看上去就很疼。
禹南当时特别心疼陶姜,专门领着她去找了一个好的医生为她做伤口处理,保证不会留下疤痕。
“警官,那天他们大概有十个人了快”,陶姜放下袖子,“我一个人,你觉得我能把他伤成什么样子?”
陶姜瞥了一眼那人胳膊上的绷带,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