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保安及时赶到,褚瑨觉得韦林泊未必没有起杀心,那时他肺都快要爆炸。
“褚…褚总!”两名保安迅速从背后扼住韦林泊的脖子同手,将他制服。
褚瑨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血水,两人怒目而视。
“放开他。”两名保安面面相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褚总?”
“我说放了他,还有,把监控删了。”褚瑨推门进屋。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A市的雨季来了。
风吹过树林,吹起烟灰色的幔帐,景斓惊醒。乌云遮住的夜晚里山林间连一丝光亮也没有,身边空无一人,用过药的脑子昏昏沉沉,人像是被放逐到了外太空一般,虚浮,无界。
闪电说要给她一丝光亮,只是闪电不懂温柔。景斓摸了包烟上了天台的玻璃花房,那里听雨最好。
原已经熄了灯的山林因为这大雨又亮了起来,于是能隐约看见雨滴蜿蜒地划过点在玻璃上的手指,那么近,又触不可及。起初是雨滴,而后水流如注,今年雨季的第一场雨就下得如此畅快。
烟圈隐匿在黑暗里,景斓感觉到了荒诞。
人只有在自觉荒诞的那一刻才会有真正的体会,无法言说的可笑。
她这样的人,一生都在小心翼翼地界定“喜欢”“爱”的边界、分量,却轻易地答应了要与他共度一生。
这样大的雨,第一次和褚瑨做了疯疯癫癫跑到秋林峰来也是这样大的雨。她不明白她究竟在折腾什么,她要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以一种近乎在毁灭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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